大孙氏笑了,然后看了眼这边的杨若晴,接着对翠儿娘道:“嫂子,这个你就不懂了,我们家的猪啊,脱手都是给晴儿的。”
“晴儿开着酒楼,镇上,县城,郡里,还有隔壁县城都有。”
“我们家养的那些猪啊,也就顶多供应镇上酒楼一年到头的需求,大概三天就要送一头猪过去呢,酒楼生意好。”大孙氏道。
翠儿娘于是羡慕的看着大孙氏,“有个有本事的外甥女真是福气啊,只用埋头养猪,到了时候就收钱,压根就不用去操心买卖的事,真好!”
大孙氏笑而不语。
翠儿娘于是将目光投向杨若晴这儿,巴巴道:“晴儿,你是在外面做生意的,懂那些行情。”
“你帮我们拿捏拿捏,去瓦市卖菜咋样?能糊口不?”妇人问。
另一边,大嘎公还有翠儿爹也都伸长着脖子看着杨若晴,等待她的话,好像她的话就是金科玉律,又或者是一种承诺,亦或者一颗定心丸,让他们踏实,安心。
杨若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心里却如明镜般透亮。
什么叫帮忙拿主意?说白了,就是过来投奔来了。
不打秋风了,升级了,全家一起投奔,而且,还抬了大嘎公出山。
果真,杨若晴的脑子里刚闪过这个猜测,那边翠儿爹的声音也响起了。
他在那跟嘎公老孙头以及老爹杨华忠他们说,可是这话却是故意说给杨若晴听的。
只听他有些愧疚的道:“说来说去,都怪我没本事,虽是孙家沟的里正,可那也就叫着好听,真正的日子还是过得苦哈哈的。”
“别的暂不说,就拿给翠儿爷看病这件事来说吧,”
“一是没钱,请不起大夫,也吃不起好药。”
“二是孙家沟那地儿穷乡僻壤,鸟不生蛋,即便手头挤点钱出来,也都是请那些赤脚大夫,半吊子的医术,”
“没医德,没医术,药也不行,病情都被耽误了。”
“我思来想去,这人穷则思变,不能再这么一直困在那么穷的地方了,得往外跑,来谋一条活路,甭管是为了我爹,还是为了翠儿,我都要迈出这一步。”
“好,说的好!”老孙头一脸的激动,抬手为翠儿爹抚掌。
“前几年我就劝过你爹搬出山来住,可你爹说,孙家沟是咱的根,哪怕就是穷死,饿死,也不能离开自个的根,”老孙头道,
“其实我想说的是,根,是放在心里面的,落叶归根。”
“这叶子还没落之前,咱就要过得好好的,你们终于肯出山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翠儿爹咧嘴笑。
大嘎公则是满脸的感慨。
“说实话,我这都半截身子入了黄土的人了,不是万不得已,我真的不想挪窝啊!”大嘎公道。
“我是没几年好活了,可是他们这日子还得接着往下过啊,”
“尤其是我那孙女翠儿,这么标致的模样,温顺的性子,老汉我实在不想看到这孩子跟一朵花儿似的,在那鸟不生蛋的地方枯萎掉。”
“弟弟啊,这趟我们拖家带口出山来,老哥哥也不拐弯抹角,”
“我们是来投奔你们的,甭管是让他们去瓦市卖菜,还是做苦力啥的,”
“我都跟他们说了,只能求你们帮着介绍一条门路,赚钱还得靠他们自个的力气,不能让你们白养着,不然我良心不安!”
大嘎公说到动情之处,又加上有点羞愧,因为要开口求人嘛,眼角竟然滚出两滴浑浊的老泪来。
看到自己的老哥哥竟然哭了,老孙头急了。
一边安抚着老哥哥,一边给大孙氏他们使眼神。
大孙氏愣了愣,她真的不晓得该咋样表态。
以前家里是一门心思的养猪,一年可以出圈几十,甚至上百头猪。
如今不一样了,爹身子不好不能受累,媳妇很快就要去儿子那边照看儿子的饮食起居。
闺女小洁这两年许了婆家就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