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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路?我丢,这是断头路,还当现在是雷洛坐庄的时代,O记反黑一下场,大家肯定是玩完,都得进赤柱,穿凉鞋。”
“吉眯,不要什么钱都想赚,贪心鬼,死的最快。”
“胜哥说了,场子内不开粉档,粉佬想要出货,就在场子门口,或者去小巷子里。”
“犯了家规,是要被家法从事的。”
“小心点!”
菠菜东冷笑一声,粉佬跑路比矮骡子都频繁,不到六十天,肯定是换波人,不是被条子抓,就是被同行干掉,自己出来混三四年,认识的粉仔,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但这八百多的粉佬,能够活下来的,都是金盆洗手快,改行做其他生意,甚至跟着雷洛开工的几个大拆家,不是跑路,就是在赤柱进修。
“胜哥,让我做,我就做,不让我做,我就不做。”
吉眯对死道友们的印象都不好,观塘有太多活生生的例子,只要沾了白小姐,家毁人亡是最轻的。
“先送我回雀馆,你给荔枝五百块,让她去报警,教她怎么说,别穿帮。”
矮骡子除了被铐,是不能进差馆的,不吉利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会被人误会是二五仔,也会破坏江湖上的规矩,华夏版的缄默法则。
虽然口袋中米不够的矮骡子,也会去赚线人费,但这事一旦放在明面上,肯定会被执行家法。
但荔枝不是社团中人,她就是雀馆的打工仔,报警冇问题。
....
Do被闹铃声吵醒,她坐起身,给自己点上了一支女士薄荷烟,又拧开只剩下半瓶的巴黎水,往嘴里灌了一口。
精神之后,她就在不到六平米的房间内洗漱打扮,从一堆衣服当中,挑出一件还算干净的。
这间每月二百块的唐楼房间,需要共用浴室,共用洗手间,房间内只有一个独立的洗漱台,这还是她花钱自己安装的。
唯一值钱的家电,就是一台洗衣机和一台电视机,但洗完衣服之后,Do只能晾在房间内,要不然肯定会被楼下的咸湿佬们偷走。
房间内总是有一股潮味,电视机因为房间太潮湿,经常发生故障,画面一闪一闪,喇叭也乱响。
按道理说,舞小姐的收入都不错,至少不用住如此脏乱差的房间,租上一间干净的独立公寓,还是没有问题的。
现在买一间屋邨公寓只需要三四万,不少舞小姐干上半年,就能攒下来,如果遇见凯子,三个月也有可能,
Do在上海城夜总会,算不上头牌,但因为出色的歌喉,也算是正火热的红人,而她落到现在这副田地的原因,就是有一位爱赌的妈咪。
赌门歪道把人迷,半夜赢来半夜输。
笑里藏刀相对战,暗中舞弊两相欺。
衣衫褴褛亲朋笑,手脚肮脏骨肉离。
不信且看乡党内,贪赌丧命几伤悲。
这是香江目前最火的戒毒诗,Do也念给过自己妈咪听,但习惯了一朝暴富的妈咪,什么都已经听不下去了,贵利一笔一笔的借,她也是一笔一笔的还。
不过这种日子已经结束了,上个星期,妈咪因为实在还不清了,直接从自己这里拿走了全部积蓄跑路去曼谷,现在贵利的数,全都落在了她的头上。
但这对于Do来说,是一种解脱,毕竟债务开始量化了,而不是三天两头多上一笔。
化妆完的Do,穿上高跟鞋,走下楼梯,看到唐楼门口的咸湿佬正色眯眯地看着自己,就伸出中指,让这个扑街收敛一点。
在路边招手打了一台出租车,说了句半岛酒店,就掏出小镜子开始补口红。
“收到。”
出租车司机一脚踩下去,出租车全速前进。
从黄大仙到维多利亚港的半岛酒店,没多远的距离,只有八英里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