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王宫内。
朱聿锷听闻汉兵大举进犯,心头大振,连忙召集众将议事。
“殿下不必担心,此前赵贼兵临广州,城中不过五六万将士,抵挡赵贼两月有余,今城内外有十万大军,有何惧载!”丁魁楚拿出老官僚的气派,处变不惊道。
朱聿锷急声道:“那就速召大军入城!”
丁魁楚道:“庆国公,已去城外调兵!”
话音刚落,一将仓惶进来,急声道:“报!殿下,大事不妙,庆国公带兵跑了!”
这话一出,惊得丁魁楚一个踉跄,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朱聿锷满脸震惊,“陈邦傅跑了?”
李定国和瞿式耜走了,焦琏全军覆灭,广州就指望他,他却跑了。
“不只庆国公,赵千泗、马吉祥两位将军也跑了!”将领颤声禀报。
朱聿锷不禁勃然大怒,怒目而视,“丁总督,你对孤言,西兵原为贼寇,不可信任,当用本镇。这就是你所言,孤该依靠的本镇兵?”
此前李定国自广州撤兵,曾状告丁魁楚,朱聿锷遂即召丁魁楚相问,丁魁楚反而诬告西军旧习难改,且流寇素来反复,如今广州之围已解,明军云集,不如就让西军离去,使得广州内外皆为大明之兵,避免西军与赵贼勾结,威胁广州安全。
朱聿锷之前曾欲收编李定国,不过被李定国拒绝,这让他心生疑虑,又听丁魁楚之言,遂即采用了丁魁楚的建议,重用陈邦傅等两广明军。
现在汉军一来,陈邦傅等人拔腿就跑,朱聿锷是又悔又怒,“早知如此,无论如何也要留下西军!”。
丁魁楚一听说陈邦傅跑了,立时乱了分寸,根本不知如何作答。
这时,侍卫慌忙进来,急声道:“殿下,宣国公会来了!”
朱聿锷正彷徨间,噌的起身,急道:“快,请进来!”
不多时,风尘仆仆的焦琏,急步进殿,拜道:“卑职拜见殿下!”
朱聿锷见他模样狼狈,不禁悲道:“斥候回报,言宣国公全军覆没,孤还以为再难见到宣国公了。”
焦琏叹息一声,“卑职在陆丰大败,为赵贼所俘,假意归降,近日才从赵贼营中逃出来。”
一旁方寸大乱的丁魁楚闻语,心头一凛,不禁惊道:“你被赵贼俘获过?”
“我确实战败被俘,然我心向大明,绝对不会从贼!”焦琏感受到丁魁楚语气中的不信任,不禁愠声道。
朱聿锷忙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当下焦琏不理会丁魁楚,急声道:“殿下,赵贼兵马已过东莞,不日便至广州,当立刻布防啊!”
朱聿锷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你回来的正是时候,快说说怎么抵御赵贼!”
焦琏道:“速召集人马入城,然后令西军和瞿抚军之兵,于越秀山下营,与城池护卫犄角,山上多备火炮~”
焦琏说着,见朱聿锷脸色不对,不禁收声停下。
朱聿锷和丁魁楚都不好意思开口,一旁陈邦彦道:“宣国公,西兵和狼兵,早已撤离广州。”
“什么?”焦琏一脸惊愕,“此二者都是精兵,怎可放走呢?”
一时无言以对,朱聿锷沉声道:“现在不只西军、狼兵不在,连陈邦傅也临阵脱逃了。”
焦琏闻语大惊失色,急声道:“如此只能速将剩余兵马收入城中,以砖石封堵四门,再如上次一般在江中打桩,最后快马向西军和瞿抚军求援。”
朱聿锷闻语,悔不当初,时下也只能如此,当即道:“好,你等速去安排,于赵贼杀来之前,恢复城防!”
当下一众人散去,丁魁楚却留下未走,“殿下,焦琏既然被赵贼俘获,岂能轻易逃脱!”
朱聿锷不禁怒道:“丁总督想说什么?”
丁魁楚道:“这会不会是赵贼计谋,焦琏故意让殿下留在广州,然后献城投降!”
朱聿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