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在睡梦之中被什么东西猛烈的砸中了脑袋,白远在深沉的黑暗之中无比突兀的感受到了一种剧烈的痛楚在某个莫名其妙的瞬间就攀延而至,然后他就睁开了眼睛。
我是谁?
我不是死了吗?
这个陌生的天花板是怎么回事?
当这几个念头在白远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并让他深深为之愣神的时候,他恍惚间意识到,头顶的天花板异常的陌生。
“这种风格”淡黑色的细小纹路沿着墙体的缝隙攀附蔓延,在原本洁白的天花板上勾勒出了一个复杂诡异的图案,白远仅仅只是双眼凝视几秒钟的时间,就感觉到了一种由衷的恶心与厌恶感。
令人绝望的厌恶感!
过了几分钟又或者是漫长的时间,白远才从那种诡异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双手用力一撑,从略显坚硬的床板上坐了起来。
这是一个狭小的房间,撇开白远已经不再刻意去注视,关注的花纹不谈,这可能是之前什么房客的奇怪趣味。
另一边的墙壁边紧靠着一张淡黄色的书桌,在窗外昏暗的夜光下显露出细腻的光泽
白远半靠在背后的墙壁上,单手撑住下巴,扫视着这完全陌生的房间,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开始尝试在这昏暗的房间中寻找,打量起来,白远感觉自己现在的状况很不对劲。
似乎是一种紧缚感,他抬起双手,苍白,瘦弱,骨节的大小也和原本的自己完全不同,衣服的尺寸白远默默地脱下睡衣,在昏暗的光线之下,他仔细的丈量了自己的尺码。
不对这完全不是我自己的身体。
白远总算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或者说某种诡异的不协调。
我是谁?
当这个念头再次升起的时候,一种大脑猛烈膨胀挤压的错觉沿着他的神经直击脑海,炸裂似的疼痛让白远不由闷哼一声。
“呵”他的脑子里多了一部分完全不属于他的记忆。
这是一个和他名字完全相同的,一个平凡到极点的普通高中生。
现在被白远趁虚而入。
这是一个和现代非常相似的世界。
他所在的地方是名为天夏的国家,几乎占据了整个东大陆的大部分土地,是名副其实的霸主之一。
而他现在就居住于东部行省的盛源市。
在白远的记忆里,他所处家庭的家境并不算富裕,父母微薄的工资甚至为了承担自己和一个妹妹的除了上学以外社团的额外开支,让现在的家里的经济情况显得有些拮据。
这也是前身性格逐渐转变为抑郁,阴沉的诱因之一
当白远从剧烈的痛苦中回过神来,无数的记忆已经平铺直叙般的诉说了这个同样叫做白远的少年的十数年的内的所有人生。
而这些记忆也让他恍惚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而这里也并不是我记忆里所熟悉的任何地点世界的历史虽然有些模糊,但也异常陌生”白远低头强忍住某种抬头凝视天花板的欲望,“我穿越了。”
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是一个世界那个三十多岁的白远了,而仅仅是一个十几岁刚刚踏入高中的高中生而已。
这样想着的白远,过了良久,忽然探出手掌,摸索着打开了床头的台灯。
而就在白远按下开关的瞬间,他的手指也在无意之间触碰到了一串挂在台灯上的漆坠,这个吊坠的整体是一个佛头,但在其中的某个部分缺失损坏了一小块。
而这样的缺失使这个佛头的面目在原本昏暗的房间之中,透着一丝阴森与诡异还有狰狞。
在手指触碰到吊坠的时候,异样的情况发生了。
一丝丝涓流般的阴冷气息,无声无息的顺着手指融入了白远的体内。
就像是冰箱里的冷气突然窜入了身体。
然后白远全身像是触电一样抖动,随后迅速平息,他的眼前一阵恍惚,突然在视野下方浮现出了几个怪异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