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月牙戈突进斜刺,刹那间,明光闪过,数不清的蛮子被月牙戈没入胸膛,在血溅惨叫中,徐宁目瞪如牛,咆哮呼呵,百名重甲将士发力收戈,带有血槽倒钩的月牙戈直接将蛮子的身躯扯碎,在骨碎肠出的搏杀中,这些蛮子接连哀嚎倒地,但重甲将士视而不见,依旧踩着战列点继续虐杀。
在‘踏踏’的阵列踏步前攻声中,那些倒地的蛮子还未爬起逃走,就被一排排重甲将士踩身走过,踏成肉泥,即便偶有不死的,也被后列的甲士一刀斩头,送去见了阎王。
“混账,那群主儿乞奴部在做什么?怎么把右翼的夏兵放进来了?”
主儿克埃斤世季乎突看到这些悍兵之后,急声大骂,按照主儿乞的命令,他们要以优势勇骑的机动力将辽源军的各个营军拖在各处,活活耗干辽源军的有生力量,可是现在,中路右翼缓战的重甲营竟然突破了北草原小部落的袭扰围杀,一旦让他们这些营军合一,那主儿克部的攻杀压力就会骤增许多。
就在世季乎突大骂的功夫,徐宁已经统率两千重甲将士冲破了主儿克部的蛮兵阵列,而在西向百十步外,诸遂风也带着千余御卫将士冲过来接应,看到此景,世季乎突额头青筋暴凸,他奋力呼嚎:“木花黎,立刻率勇骑掠阵,冲散他们!”
木花黎拨马出列,旋即一支两千余勇骑朝重甲营列的后军杀去。
见此,徐宁冲裹在重甲营后列的强弩营将士道:“抛射蛮骑,守住阵尾!”
在这呼啸下,与重甲营合一撤退至此的强弩营将士抽弓抛射,将侧翼百十步外的蛮兵阵列给彻底搅乱,一时间将重甲营周围给彻底空荡出列。
木花黎见了,呼嚎压上来,殊不知这是强弩营将领、上骑都尉彭基刻意设下的军阵陷阱。
没有蛮兵的围压,这支蛮骑就像一支独狼,将自己暴漏在重甲营列外围,待蛮骑冲杀到八十步左右时,彭基呼呵,瞬间,压在重甲营阵尾的强弩营弩兵齐放连击弩,在‘砰砰’的弩弦震荡中,几千只弩矢形成一面矢墙平盖上去,只把蛮骑射的抬不起头,在这般弩杀下,无法前进寸步的木花黎只能拨马回撤,不然他就要变成刺猬去见苏门达圣了。
一刻之后,重甲、强弩二营摆脱主儿克蛮兵的围杀,与诸遂风相合,退进了已经破烂不堪的御卫营盘,辛訾看到徐宁、彭基二人,心情激动,热血满腔。
“徐将军…彭将军…我以为你们…”话到一半,辛訾不觉的语断。
徐宁从诸遂风手里接过水袋,灌了一口道:“我等老兄弟命硬的很,没那么容易死…”
“不过损失惨重!”彭基叹声:“三天前,我营按照老帅命令进至鬼嚎坡南向山坡驻营,严守鬼嚎坡东向,谁成想西向蛮兵来袭,可他们围而不攻,结果次日,鹰字营轻骑来援,我便放开营门,谁成想…”
“鹰字营?历甫不是率部在北向,如何去得你营盘?”辛訾大惊。
“历甫,这个叛徒!”徐宁怒骂一声:“强弩营被鹰字营轻骑骗开营门,直接被后面的蛮骑给冲杀的险些溃灭,亏得我重甲斥候在附近,我便派兵援助,结果救下强弩营,我的重甲营盘却被蛮骑攻破,不得已之下,我们只能且战且退,向老帅的中军营靠拢!”
“唉….”闻之徐宁、彭基二人情况,辛訾叹息:“也不知道此番大战后,我等何去何从?”
徐宁皱眉:“你这是何意?辽源骁勇,眼下是因为鹰字营的背叛黑手才落此境,但蛮子想要以此战败我们,还早着呢!”
“兄弟,此战胜了,也是败,败了,就无路可退,难不成你还没发觉,为何老帅突行险招,全军压上?”
“为何?”彭基不解。
“老帅是为了一举重伤黄金家族,尽可能的把那些蛮子消灭在此地,灭了他们窥视大夏的野心,别忘了之前老帅斩首的几名将领,他们因何而死,勾结中都皇子朝臣,徐宁,你最清楚其中的隐情…”
辛訾一语中底,让徐宁面色煞白———“难道是世子风流?边镇不稳,大夏根基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