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忠军的编制,每个营基本按着原来神机营的编制来,除了没马之外,每个营满员为五千人。
李定国被纳入忠义军之中,现充任振武营指挥使,张先轸任同知,一起指挥五千人马攻山。
原先指挥西军攻山,那是炮灰试探,这一次却全然不同,是明军进行了半个月的挖壕作业,进行了充分准备的一击必杀。
这时明军进入深壕,盘旋着行进,壕上铺着木板,清军的山石砸下来,大多从壕上越过,即便碰巧砸在壕上,将木板砸折,石头也没掉下来。
清军丢了几块,自己也觉得没意思,便停了下来。
城池上,吴三桂看了看,估计李国英是凶多吉少,虽然他早就料到,而且李国英也不是他的人,但多少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毕竟山寨一丢,明军就可以专心攻城,而可怕的是明军掘城,却是已经把城南掘塌了一块。
这时明军盘旋上山,终于到了出口,而清军显然也做好了准备。
山下战鼓擂个不停,王彦拿着千里镜向山观看,一百名明军着盾牌,从出口出来,进行试探,立刻就遭受了近十门火炮的轰击,显然清兵将大炮都掉到了这里。
百明军在受到炮击之时,清军也立刻射来一波箭雨,明军伤往二三十人,立刻退回深壕。
明军为了将降底雷石滚木的伤害,所以冒着箭雨一直把深壕推进到山寨脚下一百步外,并为了便于人马展开,围着山寨又挖了一个圈。
这时深壕出口处,张先轸见明军一出击,就遭受了清兵猛烈的打击,连忙道:“清军早有防备,在出口布置了重兵。”
李定国见此,皱了下眉头,“既然重攻击不行,便让士卒掀开木板,爬出深壕,从四面攀爬,只要一处攻上去,第二波便全力攻击突破。”
“那末将领着第一波,指挥使在后压阵指挥。”张先轸当即抱拳请命,他现在被收入五忠军,等于上了大船,不用再担心张先璧的事情牵连他,所以干劲十足,急于立功。
李定国头,一营长官没有打头阵的道理,张先轸先上,合情合理。
此时深壕上,一块木板被推开,一杆旗帜伸了出来,连连挥舞。
深壕狭窄,并不能容纳多少人,虎捷营五千人,一千多到了靠近清寨的坑道,剩下的大部分都在山腰盘着,而且士兵在深壕中,将领的命令也无法传达,只能先给山下打旗语,然后用山下的战鼓来传达命令。
这时随着旗帜挥舞,山下很快的做出了回应,战鼓的节奏瞬间一变,重捶轻捶,间隔长短,都能代表不同的指令。
随着这一变化,靠近山寨的那圈壕沟上的木板,顿时被掀开,第一波千余名军,如同从地底钻出的一般,从壕沟中跃起,杀声震天的如同潮水一样,扛着竹梯,往上攀爬,冲过要命的百步之距离。
清军原本重防守出口,但很快也反应过来,山上的滚石擂木、箭矢顿时如雨般落下,铺天盖地射来,箭矢叮叮当当射在盾牌上,发挥不出作用,但巨石、滚木和装满生石灰的陶罐如冰雹般砸来,却让很多躲闪不及的明军,被木石砸得血肉横飞,纷纷惨叫着滚下山坡。
望车上,袁宗第见此一阵肉疼,这可不是炮灰,而是手下的弟兄,“这山寨还真不好打,壕都快挖到脚下了,还冲不上去。”
“这次应该没有问题,四面攀爬,清军不能重防守,每一面的守卫都会薄弱一些,而且只要攀爬百步,攻上去不难。”王彦分析了一遍,发号令道:“给我擂鼓催战,谁敢退下来,杀无赦!”
明军为了挖壕,至少死了一千多人,不可能没有效果。
果然随着轰隆隆的战鼓,以及山下友军震撼人心的呐喊,张先轸一手持刀,一手拿盾,亲自冲锋在前,大喊道:“冲上去,杀光清狗!”他率先跳进了矮墙,一刀便把一名正举着山石往下砸的清兵砍翻在地。
张先轸挥刀砍杀,矮墙后面的清兵,一阵混乱,而他们一乱,无人扔滚石擂木,明军顿感压力一轻,以此处为突破口,瞬时便爬上来十多位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