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川见到王教导员气呼呼的走了,对着正在围观的战士吼了一声,“全都给我去出早操,从今天开始,晚上睡觉前,加一组五个一百,看我不训死你们。”
战士们听到孟川又要增加训练,都在背后狠狠的骂着孟川,但是也仅仅只能在背后骂,谁也不敢跟孟川这位上过战场的硬汉硬刚。
其实孟川是非常不想跟王教导员闹翻的,但是他却不能不跟王教导员闹翻,如果不让战士们见到自己和王教导员的关系变差的话,他们则会一直黏着王教导员,让他向自己求情减轻训练量。
这样的话,不仅会耽误王教导员的时间,更耽误自己的时间。
更何况,指定训练任务,这一直都是自己必须要履行的责任,这件事还轮不到战士们来建议,他们只需要做到无条件服从命令,完成自己下发的训练任务就足够了。
王教导员回到办公室后,那是越想越气,心里也是一直骂孟川,这个人的性格怎么是这样古怪的。
但是他也不好说什么,一方面,孟川是自己的搭档,更是主管训练任务的主官,自己的确是没办法要求孟川做什么减少训练量的事。
其次,孟川他是上过战场的战斗英雄,是为祖国流过血的人,这点不得不让王教导员尊敬他。一名军人,最耀眼的军功章就是身上的伤疤,这个事实谁也没办法抹灭。
但是你不能仗着你是主管训练的主官,又立过赫赫战功,你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训斥我吧。
我是你的搭档,和你是平级的,你凭啥训斥我?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咱们国家是个人情社会,有很多人把面子看的很重,就算是你说的在有道理,你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难堪,这是最浅显的道理,除非你本身就想跟我闹翻。
王教导员现在是一点都不想理孟川了,至于今天的排雷训练,王教导员也懒得去看了,反正只要一出事,自己就立刻向上面报告,到时候上面该咋处理你就咋处理你,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此时文书端出来一杯茶,“教导员,您消消气,我瞅着营长是个靠谱的人,他今天当众给你发难,我猜测是有啥难言之隐的,要不您先喝点茶消消气,我去找小胡问问,营长今天是咋回事。”
王教导员现在正在气头上呢,怎么可能允许文书这么做。
你是我的人,如果你主动去找孟川的通信员,这不是代表我矮他一头么,这我怎么能干,“去什么去,昨天交代给你整理的文件都整理好了么?快去干活。”
文书见到教导员现在情绪很不好,也不敢触他霉头,于是连连告退,“是,教导员,我这就去整理。”
出完早操,吃过早饭,孟川二话不说,直接带着战士们来到了雷场。
战士们即使在不愿意,也不能不来,因为他们是士兵,训练就是他们的工作。
孟川看着工兵营的战士,精神状态都不好,喊了一声,“你们晚上是做夜猫子去了么?怎么一个二个都没跟没睡醒一样。不过没关系,我有办法让你们清醒。”
说完孟川从腰间拔出手枪,推弹上膛,瞄准了昨天自己拔掉保险的那颗地雷,果断扣动了扳机。
“嘣”的一声,地雷炸起的泥土飞到了天上。
这地雷一响,战士们顿时就精神了,不过这副场景也符合他们的心里预期,如果说,孟川不弄出点啥声响,他们反而觉得孟川在憋坏。
“行了,这下大家都精神了吧。既然精神了,那就别闲着了,以班为小组,开始排雷吧。”
各连长见到孟川下发任务,立刻召集起班排长,开始划分区域。
其实排雷这对于工兵营的兵来说,绝对不陌生,毕竟是工兵,地雷那也是经常接触的。
但是排真雷,只有那些老兵们才排过。很多上等兵和列兵,只排过训练雷,或者是用排雷车,排雷索等工具安全排雷,至于半跪在地上,排随时可能爆炸的真地雷,这真是太挑战战士们的心理承受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