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杨华梅怪笑,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面前这小两口。
小黑接着说:“娘你别不信,你也不想想你生病赖床这段时日,是谁从县城医馆一路服侍你服侍到村子里!”
“是我大哥和那个红梅大嫂吗?哼,不是,他们看都不回来看你一眼,是我和巧红姐不离不弃的伺候你,给你端屎端尿!”
“算了算了小黑,别说那些了,谁让咱是晚辈呢,服侍是应该的嘛”
徐巧红上来扯了扯小黑的衣袖,“走吧走吧,咱还抓紧功夫赶路呢!”
小黑点点头,“好,我不说。”
小黑顺势接过徐巧红手里的篮子,腾出另一手来牵着徐巧红往外走。
杨华梅跟到了堂屋门口:“徐巧红,我看错你了!”
徐巧红后背微微僵了下,扭头望了眼杨华梅,轻叹口气:“娘,你喜怒无常反复不定,可我却问心无愧呢,这段时日我没功劳也有苦劳的,您老好好想想吧!”
小黑和徐巧红离开了老王家的新宅子,去徐巧红的两个姨妈家走亲戚去了。
屋子里,杨华梅抓起桌上的一只茶碗摔到地上,茶碗砸了个稀巴烂,然而杨华梅的心情却并没有因此好转。
她心里空落落,灌满了失落,悲伤,失望。
还有羞愤和错愕!
她不敢相信,这小儿媳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之前她躺在床上下不来床那端时日,小儿媳把自己照顾得多好啊,对壮壮也好,左邻右舍都说她这不是娶了个小媳妇儿,而是添了个亲闺女啊!
就拿上回娘家老杨家那边来人探望这事儿说吧,小儿媳整出了一大桌的菜来招呼呢,客气得不行,让她倍儿有面子!
而且前几天,小儿媳和小黑回了一趟娘家,去的是山上的茶园,下山的时候拎回来大半篮子的老鳖
咋这突然就翻脸了呢?哪里出了岔子?
杨华梅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今个她一大早就等在这堂屋里,是想给小儿子小媳妇一个机会,让他们跟她这赔礼道歉,为昨夜的事情赔礼道歉。
只要他们开口了,她就原谅他们,一家人还像以前那样一起其乐融融的过着日子。
结果,没想到这小两口根本不知悔改,甚至还撂下她这个老娘在家里,自己跑去走亲戚?
“那些不正经的亲戚有啥好走动的?还费钱,在家坐一会儿,找点活计干干不好吗?”
“年轻人,就是不懂过日子,真是愁人!”
杨华梅絮絮叨叨着,嘴里嘀嘀咕咕,骂骂咧咧,拿起笤帚准备把地上的茶碗碎片给扫到簸箕里面。
想了下,又放下了笤帚。
凭啥要她扫啊?就这样留着,放这地上,留着等他们走亲戚回来看!
不看到这些,咋能感受到自己的火气呢?
杨华梅转身往西屋里去,因为她隐隐听到宝贝大孙子壮壮在哼哼,好像是要醒了。
当她来到床边,果真,壮壮真的醒了,而且自己还从被窝里爬起来,坐在枕头上。
“哎呀我的宝贝我的心肝肝,你咋自个坐起来了呢?这不得冻到啊!”
杨华梅嘴里呼着,赶紧上前来试图将壮壮重新按回被窝。
壮壮却挣扎着甩开杨华梅的手。
“咋啦我的心?这是要做啥呢?”杨华梅停了下来,打量着宝贝孙子,问。
平时,她的宝贝大孙子是很乖巧的,虽说是个男孩子,但是却很听话的。
即便是男孩子,该有的调皮有,但骨子里真的很听她这个奶奶的话。
没辙呀,谁让这孩子打小就是跟着她过呢,祖孙情啊!
“咋啦宝贝心?跟奶奶说说,你想要啥?喝糖水?还是嘘嘘?”
杨华梅俯下身来,耐心的一一询问着,因为壮壮听不见,所以杨华梅基本是边说边拿手比划。
喝糖水就做一个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