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黄!这些都是谢晋寰教你的吧!”谢晋礼像被激怒的斗牛一样瞪着通红的眼睛,喘着粗气,哆嗦着掏出手机,“敢当众污蔑我,我要报警抓你,让你把牢底坐穿!”“好啊……那你就报啊!总归这些年猪狗不如的日子我也过够了!”陈绪多年来饱受身心折磨,此刻情绪崩溃,肆无忌惮地宣泄愤怒,“当初收了你黑钱的那俩混混,现在还活着呢吧以谢总的能力既然能找到我,找到他们也只是时间问题!他们也可以作证,谢夫人当年就是被你陷害的!”众人注视着谢晋礼的目光充满了质疑和难以置信!“谢晋礼可是谢政龙的长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犯得着对一个柔弱妇人下手吗”霍如熙用手指头戳了戳身边俊容冷峻的沈惊觉,满目困惑,“阿觉,我是真不理解,这不是多此一举,给自己埋雷吗”“你觉得,除了谢晋礼本人,在谢家这几个孩子里,谁最有能力谁最可能有出息”沈惊觉反而抛出一问。
霍如熙思忖着摸了摸下巴,“那……还得是谢毒蛇,其他俩一个小脑萎缩,一个大脑倒立,确实没啥竞争力.”
“你都能看出来的事,谢晋礼看不出来吗”沈惊觉淡淡瞥着他,“打压了谢晋寰的生母就是打压了谢晋寰,这一招虽险但胜算却大。
只要得手,谢政龙就会彻底厌弃谢夫人,而她的儿子,也会成为横在谢政龙心间的一根刺,再不会被这个一家之主器重。
如此一来,谢晋礼就可以保住自己在谢氏的地位,高枕无忧了.”
霍如熙恍然大悟,随即眉宇一轩,“嘶……阿觉,我怎么感觉你刚才好像在损我”沈惊觉没空跟他耍嘴皮子,薄唇绷成一条冷冽的直线,给韩羡发了条消息。
而就在这时——谢晋寰从西装里怀摸出一方干净的手帕,边轻柔地为母亲拭泪,边嗓音幽幽地开口:“其实,不用那么麻烦。
证人,我这里还有一个现成的.”
说完,谭秘书冷笑着上前,拿出手机,播放出一条录音:“当年……设局陷害付若莹的人……就是谢晋礼!”这是谢晋瑶的声音!而付若莹,则是谢晋寰母亲的闺名。
谢政龙眼眶一点点撑开,眼白攀满了红血丝,充斥着万般复杂情绪的目光寸寸钉在谢晋礼僵白的脸上!谢晋瑶的自述继续,话俨然是对谢晋寰说的:“我们三个,都恨你们母子入骨,都觉得你们的存在,会分割父亲对我们的宠爱。
你的母亲,会分割父亲的财产和家业。
所以我们才会看你们母子俩不爽,一直使尽浑身解数地欺负、打压你们。
但我和谢晋琛毕竟那会儿年纪小,也就敢找找你的麻烦。
不像谢晋礼……胆子大又阴险腹黑,敢对你母亲下毒手.”
紧接着,谢晋寰冷飕飕的声音传出来:“事情过去十多年了,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
我母亲和那个所谓奸夫的奸情,是谢晋礼的布局”“因为……当时打电话,钓你母亲出来见面的人……就是我!”谢晋瑶嗓音颤栗得厉害,分不清是怨恨亲哥哥多一点,还是畏惧谢晋寰多一分,“我打电话的时候,谢晋琛也在旁边,只可惜他先死一步,你少了个证人。
不过没关系,我还留了一手。
你母亲被谢晋礼的人绑走,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被那个保镖搀扶进房间的一幕,我拍了下来。
就在我房间抽屉最底层的那个旧手机里存着。
只要有充电器,就能打开。
老四,冤有头,债有主……我那时候才多大,我只是受了谢晋礼的蛊惑而已!你要报仇就去找他啊!我所说的句句属实,要有一句假话,我不得好死!拖出去枪毙我一万次!”录音,戛然而止。
原本热闹非凡的宴会厅鸦雀无声,仿佛空气都凝结成了寒冰!虽然是旁观者,但唐俏儿的心脏依然失重般下沉,瞬也不瞬地盯着谢晋寰不露声色的脸。
她知道,这平静的背后,是足以毁灭一切的山呼海啸!谢晋瑶肯将当年阴谋全盘托出,想必是谢晋寰去了看守所,跟她谈判之后拿到的筹码。
但,唐俏儿深谙,谢晋寰是不会兑现承诺的。
这个狠毒的男人,只会将他们几个坏种钉在一条船上,然后付之一炬,为他母亲含了十五年的冤屈陪葬。
“这、这个女人疯了!她疯了!”谢晋礼汗流浃背,浑身觳觫着,已经语无伦次,“我没有!我没做过!谢晋瑶这是为了让老四给她减刑……故意抹黑我!”“爸,三姐的手机,我已经拿到手了.”
谢晋寰神情沉定地看着谢政龙,“您是想现在看,还是想等宴会结束之后”话音刚落,只听啪地一声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