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能告诉你的。”
高源实听着宁涉海这话,虽然言辞坚决,可语气没那么坚决。
他来的时候,可不是没有一点准备,既然天子让他来北疆,那他要是不趁着机会把事闹大了,他岂不是白白吃这一趟苦。
这一趟,可是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身心俱疲,尤其是出关之后,一日比一日苦。
“大将军。”
高源实把他带来的一个盒子再次拿起来,放在宁涉海面前。
他打开盒子,第一层上是一把钥匙,看起来寻常无奇。
高源实把钥匙拿起来,双手递给宁涉海:“这是歌陵大通票号里一个储库的钥匙,这一间储库里的所有东西,都是为大将军准备的。”
宁涉海脸色猛的一变:“你是想害我?!”
高源实道:“大将军误会了,这都是送给拂台兄的,不是给大将军的。”
“我虽然与拂台兄断了联络,可也一直都在打听着他的消息,我知道,拂台兄在地上做官的时候,为官清廉,公正严明。”
他一脸心疼的说道:“我还听闻,大将军年少时候,求学所穿的衣服,都是带着补丁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拂台兄最喜饮茶,但在地方上日子清苦,连稍微好一些的茶都不敢买。”
“如今拂台兄已是功成身退,而两位大将军的俸禄,据我所知,都分赏给了部下,并无结余。”
“我那拂台兄,辛辛苦苦把两位大将军培养出来,现在一人在家中生活,日子还是那般艰难,真是令人心疼。”
高源实道:“大将军不拿这钥匙,也没有关系,只要大将军点点头,自然会有人把那整整一个储库的东西,安全隐秘的送到家里去。”
“拂台兄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建一座园子,生活的悠然自得,衣食无忧,两位大将军也能放心,更更踏踏实实的为国征战。”
不得不说,寻常人,根本就抵不住这般诱惑,宁涉海到现在都没有松口,其定力已非常人可比。
看宁涉海脸色稍稍有些犹豫,高源实知道该加把劲了。
他把盒子的第二层打开:“这个......还望大将军过目。”
宁涉海看了一眼,但并没有伸手去取。
高源实笑呵呵的说道:“我来,大将军只管听我说也好,这等俗气之物,大将军不想沾染也就不必亲自过目。”
他将那东西取出来,展开:“这是南疆恩犁郡的一份地契。”
“这恩犁郡,地处偏远,说不上有多好,这地契上的位置是一座山,更谈不上什么繁华锦绣。”
“不过好就好在,这山中有上百株古茶树,还有百亩茶园.....”
说到这,他看向宁涉海的眼睛:“拂台兄好清净,喜亲近自然,恩犁郡这个地方倒是最合适不过。”
“恩犁郡的府治是我门生,那地方地广人稀,但景色倒是绝美,他说这是为我准备的,以便我年迈归隐之后有个好去处。”
“地契上是我的名字,这里还有一封我已写好的亲笔信,是给我那门生的。”
“我会告诉他,拂台兄会到我那园子里居住,想住多就住多久,那是我至交好友,还望他多多照顾。”
“所以......”
说到这,他看向宁涉海,眼神里的意思是,大将军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地契上不是你父亲的名字,将来真有什么事的话,也连累不到他,只是我高源实借给他住的。
至于将来这块地归属如何,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恩犁郡的主官是高源实门生,而且绝对是他们这一派系里的人。
所以这种事,他们自然会保护的极好,总不至于把他们自己也牵连进去。
见宁涉海脸上犹豫不决,高源实深吸一口气后继续劝了起来。
“大将军,其实也无需你来想些什么理由,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