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力真的很不讲道理,任你疫医武功盖世,也没有什么操作的余地。
“嗯,其实我很好奇像你这样的家伙,究竟会拥有着什么样的【间隙】呢?”
劳伦斯握着断剑向疫医慢步走来。
“黑暗的、光明的、温暖的、荒凉的……究竟是你人生中的那一幕会如此地深刻,深刻到足以成为你的【间隙】呢?”
“啊……让我想想,有点想不出来啊,有时候我都不太确定我还是不是我了……至少人类不会像我这样。”
疫医抬起自己的利爪,锐利的硬质尖爪从他的指甲之中刺出,似乎是直接连接着他的指骨,能模糊地看到昏暗处的血肉,它没有被皮肤包裹,而是直接将猩红的肌肉展现了出来,难以想象这衣装下藏的究竟是什么。
“看起来一定要打一架了啊,劳伦斯。”
语毕,疫医的身影扭曲模糊了起来,下一刻带着呼啸的风声骤起,速度之快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黑影,随即便重击在了劳伦斯的身前。
两者交战在了一起,利爪照着头颅劈下,却被断剑所阻挡,力量的僵持下劳伦斯才勉强地看清了眼前的疫医,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姿态。
野兽的姿态。
强壮的猩红肌肉撑破了衣襟的束缚,昏暗的光线下,纹理清晰可见,宛如剑刃般的利爪从骨骼之间刺出,上面还沾染着刺破躯体的血迹,疫医的身体在膨胀,增生的肌肉强化着躯体,将坚韧的骨骼牢牢地包裹,整个人如同野兽一般,腿部反曲,尾椎骨延长,细长带刺的尾巴好像长鞭一样狂舞。
侵蚀从疫医的身体里扩散、释放。
漆黑的面具下亮起炽白的辉光,涌动的焰火与咆哮的力量在高昂,似乎劳伦斯手中握的不再是断剑,而是无可匹敌的裁决。
向前挥动着死亡、熊熊燃烧。
反曲的腿部爆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力量,一瞬间将脚下的钢铁都踩凹了几分,疫医就像灵敏的野兽,腾空而起,以此躲过了劳伦斯的斩击,随后细长的尾巴缠绕在一旁镂空的铁架上,四肢贴近墙壁,利爪深深地刺入其中。
他就像畸变的妖魔一样,猩红可憎的躯体上,鲜血从鸟嘴的面具边缘滴落。
“我早该想到的疫医,当初你和我合作,便是为了圣杯之血……”
劳伦斯抬起头望着墙壁上的野兽,他的体内有着熟悉的味道。
“为了你的理想你献祭了你自己,我也是一样的,劳伦斯。”
鸟嘴面具下响起的不再是之前沉闷的声音,或许是身体畸变的原因,疫医的声音尖锐嘶哑。
“秘血、圣杯血肉……你也为你自己植入了那些东西吗?”
劳伦斯回忆着疫医的种种特性,早在自己和他相遇时,这个家伙就展现了极为诡异的生命力,哪怕是被断肢,也会在顷刻间生长出新的肢体。
“我的生命力你也是知道的,我自己就是最佳的实验品,不然你以为你那支秘血军团为什么诞生的这么快?”
疫医回应着,他在墙壁上缓缓地爬行着,伺机而动。
“所以……疫医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
劳伦斯不解地问道,除去疫医的名字,劳伦斯对于疫医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曾经他不在乎这些是因为疫医站在他这一方,这件强大的工具一直被他握在手中,而现在不一样了,疫医要离开了,这件强大的工具将脱离他的掌控。
“一个学者、一个医生。”
疫医笑着回应,从天而降。
身体迅速地翻转,连带着尾巴发出了呼啸的震鸣,它如长鞭一样砸下,末端的尖锐利刃凶狠地斩击在悬梯上,边缘带着耀眼的火花。
这一击直接使长廊崩塌了,剧烈的晃动中劳伦斯跃向另一处高台,他拔出另一把钉剑,刺入墙壁之中,短暂地稳住身影,踩着墙壁继续行进,反身拔剑跃向疫医。
两人都没有丝毫格挡的意思,利爪与钉剑交